“打听消息？”
这个答案是方玉锦怎么都没想到的，不由得重复了一遍。
姜舒笑着回应道：“是的，打听消息。”
蛇有蛇路，鼠有鼠道，底层百姓的消息驳杂，但的的确确是最多的。
方玉锦纳闷的问：“恩人想知道什么？”
她没有拒绝，恩人难得开一次口，要的也不过是帮忙打听消息，她说什么都不会推诿。
“我们想知道，知府大人家的老封君是不是真病了，怎样才能进们医治。”
方玉锦眼睛一亮，很快皱起眉头：“恩人是想凭借医术成为大人府上的供奉？”
如果是，她少不得要劝上一劝，有权有势人家的供奉可不好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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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人看着又年轻漂亮，万一遇到那些人的肮脏手段怎么办？
姜舒眼里的笑容温和一些，摇了摇头道：“不是，我们是为了赏金去的，据说治好了老封君有百两黄金的赏金。”
方玉锦阖上张大的嘴吧，缓了缓道：“这点我倒是能回答你。”
“知府大人绝不可能开出百两黄金的赏金，他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。”方玉锦组织一下语言道：“这位大人是个抠门的，让他拿出十两银子都和要他命一样，百两黄金，那不缔于是不停往他地心里插钢针。”
方玉锦想到知府的性格忍不住摇头，她才不信这样的人愿意拿出百两黄金。
姜舒和姜司妤对视一眼，难道许大夫骗了他们？
不应该啊···
方玉锦嫌弃道：“估计是以讹传讹传出来。”她压低声音道：“巷子里的石河家媳妇的舅妈的婶娘的儿子，就是给知府家供应新鲜蔬菜瓜果的人。”
“知府家每次哪怕为一文钱都要讨价还价半天···”
方玉锦说道后面自己都无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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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过抠门的，没见过这么抠门的。
姜舒和姜司妤满头黑线，这关系可够远的，不过他们觉得方玉锦的话也不完全正确。
知府抠门他们信，但是为了一文钱讨价还价的肯定不可能。
毕竟采买的事情知府不会亲自过问，别说是知府，就是当家主母都不会去细问，要是天天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，那一大家子估摸着连饭都得吃不上。
方玉锦见他们不信，也不多说什么，依旧温和的道：“既然恩人开了口，这事情我一定尽我所能给打听清楚。”
姜舒长出一口气：“如此就麻烦方奶奶了。”
方玉锦高兴道：“什么麻烦不麻烦，能帮上恩人的忙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三人又闲聊几句，眼看着天色将晚，兄妹俩起身告辞，临出门时姜舒灵机一动，道：“我妹妹现在和城西恒安堂的许大夫合作，方奶奶若是得空帮我们宣传宣传。”
方玉锦喜得脸上皱纹都深了几分，道：“恩人竟然和人开了医馆？这真是太好了！”
“恩人不知道，自打你没来这里给我们看病，我们是生了病也不敢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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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不到药到病除的话，去医馆整治只会拖垮一个本就贫穷的家。
所以贫民区的他们生了病都选择硬抗，不是不想治而是治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