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说完便离开了陈家，来到巷子的入口碰到满身脏污的陈立，小孩子红着眼圈，浑身脏兮兮的瞧着像是和人打了架。
姜舒拧着眉，拉住他问道：“陈立，怎么了？”
陈立低着头也没瞧见是谁，本就生气的他一下子脾气上来，‘啪’一声打掉姜舒的手，怒气冲冲的吼道：“关你什么···”
事字还没出口，一抬头对上姜司妤不赞同的目光，不知怎么心里的委屈一下就爆发出来。
哽咽着道歉：“对不起，恩人，还有恩人的哥哥，我、我不是故意的···”
姜舒不在意的揉了揉他的脑袋，笑道：“你人不大，力气到不小。”
真别说，刚刚那一巴掌打的还怪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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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立以为姜舒怪他，惶恐不安的抿抿唇，带着哭腔道：“恩人的哥哥，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…呜呜…”
看着突然哇哇大哭的孩子，姜舒一脸懵，自己也没说啥啊，咋好好的还哭起来了？
他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姜司妤，哄孩子他不会啊！
姜司妤无语的翻个白眼，无奈的摸了摸陈立的头。
陈立感受到头上温暖柔软的掌心，泪眼朦胧中恍惚看到从未见过的娘亲面孔，糯糯软软的说了声：“娘亲。”
姜司妤一僵，她没有这么大的娃！
两辈子都没有！
但孩子哭了，她又不会说话，只能被动接受了这可怕的称呼。
姜舒憋住笑，感情是想娘了。
姜司妤恶狠狠瞪过去：还好意思笑，自己惹得祸却要她擦屁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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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舒双手合十，诚心道歉：对不起，我错了。
姜司妤没法说话，只能不断地拍哄陈立的后背，从他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中大致了解事情原委。
这孩子在外边挨了欺负，其他小孩骂他是没有爹娘的野种，陈立气不过便和他们打了起来，奈何双拳难敌四脚，他一个孩子哪里是那么多人的对手，被人家骑在身上打。
姜舒听的气愤不已：“太不像话了，这些孩子怎么能这样。”
姜司妤倒是没什么表情，这种事上辈子见的多了，曾经她也是被欺负的一员，不同的事她挨了欺负不会哭，因为她知道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，只有想方设法的报复回去，报复到他们害怕再也不敢打她的主意为止。
可这些，她不能告诉陈立，抿抿唇姜司妤清冷的眸光变得温和，像是夏日里沐浴在阳光下的水面波光潋滟，看迷了陈立的眼。
陈立吸吸鼻子，傻乎乎的道：“恩人真好看，我娘亲肯定也和你一样好看。”
姜司妤笑容一顿，艰难的恢复正常，只要他不哭，娘亲就娘亲吧，反正她是不会承认的。
陈立悲伤一笑，道：“恩人，我是不是很讨人厌？不然他们为什么都讨厌我？就因为我没有爹娘吗？”
这话姜司妤没法回答，也回答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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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立失望的垂下眼，也许自己真的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吧。
姜舒蹲在地上直视陈立的眼睛道：“小立，不要管那些不在乎你的人的感受，你要记住，我们是人，不是银子，不可能人人都喜欢。”
“我们该忽略不喜欢我们的人的感受，珍惜喜欢你的人，不要用不喜欢你的人的感受来否定自己。”
陈立懵懵懂懂的擦了擦眼泪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：“我知道了，恩人的哥哥。”